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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消息】情有独钟的味道

发布时间:2020-11-23 02:37:22 阅读: 来源:沙发类厂家

我居住的小区楼下,街面上开了一家“凉州浆水面”馆,店主自然是甘肃人。我对于浆水面一直情有独钟,隔三差五都要去吃一碗浆水面,这已成为雷打不动的习惯。老婆时常念叨说,一个男子汉嘴巴特馋,吃浆水面有隐了。

吃过浆水面的人都知道,确切地说,浆水面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,仅仅只有清水煮出来的面加上浆水而已,吃的时候再加点咸菜。而浆水也只不过是把菜用水煮熟,加点浆水引子,再进行发酵而成罢了。

我一直在寻找情有独钟的理由,是不是可以有一种家乡的味道,或许是让人觉得其实自己离家很远。可我发现不是,唯一让我可以确定的是每次吃浆水面的时候,我都能发现母亲的影子,回忆起母亲身上独有的味道。

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,自己很笨,时下流行的一句话说,笨死了!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“笨”是怎么回事。我就是这样,刻意地去吃浆水面,笨头笨脑。有时老婆好心好意买了猪排骨炖在锅里,满屋子香喷喷的气味都不能感化我吃浆水面的痴心。

母亲爱做浆水面,在我的心灵深处,都一直深深地烙印着家乡的父老乡亲吃浆水面的情景。这么多年了,母亲的身影、母亲的痛疼、母亲的味道都一直离不开我的视线,一幕幕记忆犹新。

小时候,我总喜欢围在母亲的身边跑来跑去,帮母亲烧火、洗菜,和母亲拉家常。母亲说得最多的是她与父亲、奶奶、叔叔一大家过日子的那段艰辛。母亲在没有嫁给我父亲的时候,我的爷爷就因为饥饿早就不在人世间了。奶奶一直守寡,拉扯大了她的四个儿女,父亲、大姑、小姑、叔叔。父亲是家里的长子,结婚的时候,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来,对左邻右舍炫耀地说,我儿娶媳妇了。那个年代,谁家都很穷,农村的婚事没有现在这么排场,听母亲后来给我讲,他们结婚的时候,请亲友们吃的就是一碗浆水面。

母亲还说,我刚满一岁的时候,奶奶就去世了。我三岁的时候,大队部要盖小学,父亲就暂时离开村子、离开家,到盖小学的工地上干活去了。那段日子,是母亲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。早上天不亮就起床,趁我还没有醒的时候,到庄稼地边的埂子上去弄些枯草,以便冬天烧炕。炕对于甘肃人来说是亲切地,在屋子里用土块打上隔墙,上面平摆上石板,石板上糊上草泥,草泥上堆放些麦秸杆子。夏天屋外墙体上的烧火口是用石板堵上的,只有到了冬天冬天烧火口才扒开,送进去一些枯草,再用新麦草引着了,不一会炕就发热,屋子里暖和了,人是不会冷的。这就是炕,祖辈流传下来的,不像现在,各家都买了席梦思床,家里有了电,用上了电暖或者水暖,省事多了。

那时家里什么都不缺,甚至不得温饱,事实上全村子的人家都如此。母亲用白菜叶子制成浆水,学着奶奶的样子,和着各种杂面粗粮度日。艰辛且悲凉的日子,总让母亲泪流满面。我那时很不懂事,丫丫耳语着对母亲说,为什么父亲回家来的时候,不把他关在门外。父亲应该被关在门外的。母亲只是摇摇头说怎么可以,笨儿子。我不懂,可后来我理解了。这一点道理庄稼人都懂,大姑、小姑嫁人走了,叔叔结婚后的第二年就和父亲分家另过了。父亲、母亲和我都是这个家庭不可空缺的,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我是吃着母亲的浆水面长大的。母亲做浆水面时很奢侈,喜欢用清油炸些葱花,浇在做好的浆水面里,清淡的浆水面汤里浮起朵朵油花和葱花,清香爽口,微有些酸,与如今有钱人在饭馆里吃年夜饭,满桌子油腻的炒菜截然不同的味道。

后来,我上初中时,家境条件好多了。左邻右舍过年了有白面馍馍吃,有鸡蛋糕吃,我们家也有。就这样我还总嚷着母亲做浆水面吃。母亲说我命贱,没出息。

那个年代,条件好的人家还杀年猪。杀年猪是一种风俗,穷怕了的人们,在生活条件宽裕的一些日子里,在自家的院子筑起一个畜圈,除圈养耕田的牛外,还养几只鸡、一头猪。庄稼人鸡是舍不得杀的,鸡下了蛋、蛋要卖成钱,买油盐酱醋日常用品。猪是挨刀的货,庄稼人深信不疑。腊月里,杀的猪就是年猪,猪头要供灶神爷爷,猪的下水在杀猪的那天就招呼左邻右舍吃了。猪肉要分一些给亲友,剩下的自己家慢慢吃,也就是猪肉炖土豆粉条。

高中毕业后,我报名参军,在某部的警通连任文书兼军械员工作。近的地方只是在甘肃省兰州市兜圈,远的地方去过陕西的宝鸡市、西藏的拉萨等地方。这期间,没有回过一趟家,每到一个新的地方,对环境熟悉了,就亟不可待地找浆水面吃。一块儿的战友们打趣地说,你呀,真真的一个洋芋蛋蛋。我摇摇头笑了,很满足,也觉得战友们没有恶意,有种亲切无比的感觉。

这几年,我离开母亲的日子越来越多,在外吃浆水面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多。我有时给老婆打电话说,外面的浆水面怎么吃都没有母亲做的香。老婆在电话那头半天说不出话来,只能听到“呵呵”的笑声。

母亲的浆水面,就是母亲的味道。和着甘甜,和着艰辛,和着酸涩,这种味道这么多年了,深深地渗透在我的皮肤、我的骨髓,甚至我的灵魂里。

我爱我的母亲,更爱吃我母亲做的浆水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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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郭海,网名:海阔天空,男,汉族,出生于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一个边缘的农牧区。1996年落户新疆兵团农一师四团,农工。劳动之余,静静地坐在电脑前以“爬格子”为乐,诗歌、散文、小小说先后发表于《星星诗刊》、《绿风诗刊》、《丝路风季刊》《阿克苏文艺》等各类刊物,并多次获奖,部分作品入选各类作品集,或网上转载,著有诗文集《流韵西部》,入围《绿风-金驼铃丛书》,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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